萬年復健。常態不在線人口。慎fo。
最近主力在怠惰組黑真/太敦。


坑頭太多了歡迎找我聊聊(什麼)
尊多神仙愛情我每日為他們哭泣()


大腿肉有夠難吃。救人啦

※黑真|吊真|太敦|薰嗣|臨帝|エース監♂|燐ニキ|指受け|和希|櫂愛|尊多※

After the seventh and Before some days.

*和希。
*關於掙扎著生存與死亡的那些事情以後。

*接【生きていこう。】那篇,不過理論上不看那篇也看得懂這個。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寫什麼……很辣雞的東西。因為才剛開始起頭所以淡到CP感根本等於沒有(。

*後日談。片段式,想這樣一點一滴描述他們相處的過程。
*後面有第二人稱使用。OOC注意。我的詞彙量貧乏到我自己覺得垃圾的程度(。
*可能是個漫長難熬的系列……(?









“權力對世界說:
你是屬於我的。
於是世界把權力,囚禁在她的寶座旁。
愛對世界說:
我是屬於您的。
於是世界便讓愛,自由出入她的寶殿。”

                                                           --《漂鳥集》93


吶,你說,所謂的愛其實是一種謙和的奉獻嗎?

□BGM:惡魔倖存者2  動畫10集插入曲《Each and all》









I

他從來不曾做過夢。
不論是夢想,又或者是夢境。
對他來說那些都不過是不切實際的幻想,一無是處的自我安慰,與其有沉溺在那些幻象之間的精力還不如去做些有實質意義的事情。
這個世界在他出生以前就已經腐敗,像是爛熟的果實,即使遮掩著醜陋的外衣多麼華麗,不堪一擊的假象被戳穿後也不過是顯露出早已無可救藥的內在,散發著惡臭、穿竄其中的蛆蟲,一切都是那麼令人作噁。在這個世界誕生的他打從開始就不曾被光明與溫暖覆蓋,他會說那些東西他根本不需要,可又有誰是誕生時不曾渴望過暖熱的太陽。灰色,灰色,間或是完全的漆黑,最終就融進了黑暗之中,那像是最初的理所當然,彷彿開始時就必須如此。
即使前進的道途中滿佈荊棘,即使遍體鱗傷,即使捨棄了誰認為重要的事物,即使,前方沒有一絲光明。
他也必須前進,他也會頭也不回地前進。

--這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

他必須用這雙手去改變,修正這個早已失去正確的世界。為此那些看似美好的東西全都不需要。
強者的責任。這是身為擁有能力之人的抉擇與義務,所以他手握權杖、站在世界的寶座旁不容置疑地宣示自身的意志。

強者掌控著一切。
他會建造一個實力至上的世界。
他知道他能夠做到,這幾乎已成既定事實的未來是他直行的道標。十七年來他的想法絲毫未變,他也認為無須也不可能改變。

--直至那7日到來時,久世響希出現在他的面前。





「--大和?我進去了喔。」
在輕快的兩聲敲擊後門外傳來招呼的聲音,沒有等他做出回應,那個人便旋開門把打開門走了進來。

或者應該說,他本來就不打算回應。
他知道另一人即使沒得到他的應聲也會擅自開門踏進來,雖然他也沒想糾正對方的這個行為,不過敢這麼做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沒因為對方的來訪停下手邊的工作,他一面批閱來自各方的文件,一面瀏覽近時的各地報告,不時在心裡盤算著各種應對與預定的計畫和進度。伴隨空氣的些微擾動,即使不回頭他也知道另一人走近了他。那人在他身後越過他看向那被各式文件書籍報告淹沒的書桌,算不上雜亂,但龐大的數量根本不用特別計算,任誰一看都覺得這超出了常人的能力範圍、不是工作狂也是過勞工作的表徵。他幾乎能同時預測到對方出聲的時間,因為那個人總是在看見他的工作情況五分鐘以內就會開口抱怨。

「--我不是說過了,你不要每天都處理這麼多工作,會超出負荷的。」
就像這樣。
「不礙事。」
他則會像這樣回應一句,簡潔地表示。
「你沒有看過過勞工作的新聞嗎?」
「無聊。」
「我說、大和,你要適度地拿捏工作的量,不然你會累垮的。」
他一邊在兩份文件上簽字,一邊正想開口說「那種事不可能發生」、但是另一人卻先他一步地開口了。
而他說的那句話讓他一時沉默。


「--即使是大和你,也是一個普通的人啊。」


依照他的個性他不應該會沉默,他應該會以一句「別把我和那些凡人相提並論」或者更簡短的一聲「哼」作為反論。
可那是過去的他。
那是在那7日以前的他。--是在與久世響希相遇前的,峰津院大和。

那也許並不是多麼遙久以前的事情,卻像已經是上個輩子的記憶般悠遠,儘管不曾變得模糊。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他彷彿在那句話裡頭捕捉到難以言喻的某種情緒--或許是悲傷或者其他什麼,他並不是很明白--似乎細微的壓抑著,他不禁在沉默之中轉過頭看向就站在身旁的那個人。對上他總是帶著義無反顧的堅決的那雙眼睛隱藏在黑色的髮絲下,因為頭顱微垂而被影子遮蓋住看不清表情的臉龐。
他沒有察覺到內心某處傳來的微弱騷動,但在似乎過分的沉默之中他的表情,雖然只是非常微小的,鬆動了。即使誰也沒有發覺。



感覺已經變得習慣。
對於久世響希宛如自己家一樣出入JP’s的行為似乎成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那抹身影就像本來就該存在這裡似的。

每當他瞥見藍色與白色交錯的影子,他就會浮現那個人的臉孔。就像成為了一種下意識的記憶反射。或者長久時間累積下來的印象。
明明他和他最多也才認識了7天。而在那7日之內他們的交集並不頻繁也不密切,每次見面都只有不變的爭吵與衝突,想起那一週的時間,卻感覺那抹藍與白的身影是那樣自然地融進了周邊基調幾乎全為黑灰與金的景色之中。
是那麼突兀。
卻理所應當。

不是例假日的時間,那個身影會在放學後,也就是大約3、4點的時候出現。週末的話,則是早早的7、8點就會在JP’s本部聽見某人對著人人敬畏並遠之的局長大人大聲抱怨的聲音。--內容大多是對於某個總是不好好休息的局長半責罵式的埋怨。
有時候會像是爭吵,不過最終他總是會停下反駁,任由另一人出了出悶氣。當然,這期間工作的進度也還是沒擱著。
所以他常常在久世響希離開後收到下屬的勸說--不外乎是接下了那人的抱怨或者請託。

「--局長,那個……至少稍微歇停一下吧。」
這是迫真琴。
她總是帶著一副有些擔憂的表情,戰戰兢兢地試圖勸說他。
而他知道肯定是受了某人的煽動或感染。

「……又是響希嗎。」
被識破不是一兩次的事了,不像第一次還會有些無措地遮掩,迫真琴只是微微苦笑地答覆了肯定的答案。
「不過,」她說。
「局長有這麼一個關心您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那麼,屬下先出去了。

將帶來的茶杯放在騰出了一個空位的桌面上,迫真琴恭敬地鞠了個躬退出了房間。在關上門的悶響發出後,坐在桌前的他停下了手裡翻閱文件的動作。
他看向一旁白色的瓷杯,不同於平時使用的那組是鑲著金邊,上頭簡單的藍色線條筆直的在杯身繞了個圈,並沒有什麼繁複的圖樣,可卻比刻意的精緻要來得順眼。在白色的瓷杯裡不同於以往,平常都是黑咖啡,今天裡頭是泛著黃橙色的澄明液體。在緩緩上升的水霧裡瀰漫著香草的氣味,似乎並不只有一種種類*。

與平時不同的改變,只會來自某一個人。
他緩緩執起瓷杯啜了一口,溫熱的香氣似乎一同滲透進了體內,莫名地似乎身體也感覺輕鬆了一些。

……朋友、嗎。

閉上眼睛,彷彿有什麼浮現在眼前。
香氣繚繞在一人的空間中,滲進了搖動的某些記憶裡。




他一直認為所謂的未來,並沒有那種命中注定或者不可改變的命運。
所謂的未來就是人的意志左右的選擇下造成的結果。
所以在知道Nicaea的死顏動畫是預知的未來而且不可迴避的時候,他是不以為然的。

--已經定好的未來不足掛齒,只要靠自己的力量扭轉因果就行了。

他不相信命運,要他乖乖服從於既定的未來是不可能的,所謂的未來本就是為了由人去塑造而存在。無法逆轉的死亡,那些事情在他眼裡不僅可笑,也不值得一提。他對絕對的未來嗤之以鼻,無法以自己的力量去改變的無能者也同樣,毫無價值,即使保留下來也沒有意義。
不需要誰對他指手畫腳,他的未來、他走的道路是他自身的意志決定並執行的,他便是他自己的主宰。

--孤傲的王。
或許有誰曾經這麼形容他,對他來說那一點也不重要。
Alcor,憂鬱者曾經喚他作閃耀者。
那也不是他在意的事情。

即使後來那傢伙將那時出現的久世響希當作閃耀者,即使為此不惜一切也要殺了他、就只為了將所謂的「希望」託付給久世響希,即使在最後之前那傢伙還說著關於未來的話題。





吶,大和。你想要前進的未來,那可是一片漆黑哦?
即使如此,我也不會停下腳步。

我會改變這個世界,讓人類能夠正確地繁衍下去。
這是只有我能做到的事情。
可是,大和……



--為什麼要用那麼纖細的身軀去背負這一切呢?



那個時候,Alcor對他說的話,就像是從童話故事的末端出現的令人發笑的臺詞。就像夢,就像幻象,是他所不屑一顧的那些妄想。
所以他叫他閉嘴,因為這是他的勝利。

他那時不得不對於Alcor的執著感到驚訝,本該不會有情感的、只是「系統」的Alcor,卻對所謂的希望與那樣的未來感到憧憬、甚至為此不惜做到要拉著他同歸於盡的地步。
--想看見那樣閃耀的未來、所以不能讓大和你殺掉響希。

意外的是他在Alcor的行動後還是存活了下來。這大概是除了久世響希的存在以外,那傢伙沒能預知到的唯一一件事情吧。他在Alcor自爆前及時用上了龍脈的力量,總歸是保住了性命,但毫髮無傷是不可能的,他其實也明白自己身體的極限,那時的他幾乎就抵在了臨界線上吧。

幾乎不曾感受過的,因為戰鬥而產生的傷痛開始在皮膚與皮層以下蔓延,間斷的陣痛,能夠感覺得到從體內流出的血液自傷口向外漫出,醒目的赤色在他白皙的肌膚上劃出證明的軌跡。

他依然維持著那樣不可一世的模樣,就像高高在上的王,不可動搖的意志。他看著在較低處的久世響希,--似乎他們總是這樣在仰望與俯瞰的狀態裡--在騰升旋轉的紛飛齒輪之間,秩序被修正與制定和世界重新起始的短暫中途時刻,他說,如果能夠阻止他的話,就來阻止吧。


變革的前夕,那時的痛覺與看見的另一人的表情,一切都有如一瞬之前的影像如此清晰。
即使他為了那個既定的目標早已拋棄了幾乎所有關於感知的東西,那一刻似乎那些都回到了他身上。
大概,是因為身體瀕臨界限的關係。
然後,他轉身消失在光之中。


不令人意外地,久世響希追了上來。
就像早就知道了的這個事實,站在宛如一無所有的世界--除了兩人所在的這個異空間,以外的確實全都成了「無」--這是最終的戰鬥。

必將有一個人死亡。

一直因為天真而猶豫著妥協著後退著的,而在他追上來的那一刻,你看見他的眼睛就明白了:已經不再迷惘。
終於下定決心了啊。

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必定會有犧牲。這個道理從古至今不變,而你知道他明白,只是一直不願去同意。
必然的犧牲,在這條路上,縱然終點與前進的方向不同,只要為了些什麼前行,那就無可避免。
不願承認的話,那也無法改變些什麼。
那只是軟弱的表現而已,你沒有說出口,但是那正是你想說的。同為擁有強大力量與才能的人,過分的天真是他的硬傷。




在你第一次吐血的時候,你聽見他慌亂的聲音呼喚著你的名字。
你沒有讓任何事情阻礙你的行動,刻耳柏洛斯朝另一人衝了過去,召喚出白虎的他在白虎與刻耳柏洛斯相互抵制抗衡的間隙向你呼喊,就像以往無數次你們的對談--或者說爭吵--你們總是在吵架,不管是見面還是戰鬥的時候都一樣。
你看見他用著悲傷的表情對你說不要再使用龍脈的力量了,「你的身體會變得破碎不堪的喔……?這樣也沒關係嗎?」,破敗不堪、變得脆弱什麼的,話語裡頭就像藏著疼痛,想要勸你停下來。

--彷彿呼喊著「不要戰鬥」。

你那時候聽著,就覺得這個人果然還是天真到了一個極致。

他說,這樣的責任,並不是非得大和你背負不是嗎?
那樣的話,簡直就像、
--犧牲了你自己一樣不是嗎。
就像是選擇了自己的死一樣。

你叫他閉嘴,但是他並沒有聽你的--或者說他從來不曾服從過你吧。
「難道從來就沒有人、向你伸出手嗎……?」

那種事情,早就無所謂了。

對於那股悲傷的氣息,悲傷的表情,悲傷的語氣,感覺就像要被那個人傳遞過來的那份情緒給包裹住,你忽略了他想要傳達到你這邊的訊息,你並不想回應他的這份情緒。
你不能在這裡停下來。



手什麼的,不需要。
人類從來都是……



一個人的。



你說那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悲傷,就像只是說著地球繞著太陽公轉一樣的事實--也確實如此。
你從來不覺得你「需要」些什麼,不需要的東西倒是很多,因為從很早以前開始你就明白了太多事情,太多不必要,在日漸黑白分明的你的世界裡,你知道你想要做的是什麼、該前進的方向,與為此準備的工具,這就夠了,所有的一切都像本該就在那裡的真實,不需要溫暖的幻想。
但是那個人臉上的悲傷並未消去。
或許那是你永遠都無法理解的東西,那時候你這麼想。









空蕩的王座正在等待著能夠承受王冠與權杖重量的人,你將意志鑲嵌在權杖的頂端,披著權力製成的大衣,一步步踩著鮮色地毯的階梯向著王座而去。
你就要用你的雙手抓住搖搖欲墜的世界。

但是你卻從未發覺,被你遺落的王冠就在咫尺的角落--那不該是束縛或者沒有一絲情感的壓制--上頭鑲滿了世上所有的美好,以及你所丟棄的情感--被你稱作軟弱無價值的東西--正閃耀著世界上最燦爛的光芒。





那時候你還不知道,其實那頂王冠上的所有美好,
就在你所熟悉的,那雙藍色的眼睛裡。

TBC_

*這裡採用的是網路上查到的複合香草茶,由迷迭香、薄荷、馬鞭草泡製而成。迷迭香開胃健脾、提振情緒,助身體恢復疲勞、增強集中力,薄荷清涼爽口、提神,馬鞭草醒腦、強化神經系統。主要只是想要減輕大和的疲勞所以(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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