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挑戰60分 074
題目：倒數計時。
＊流水帳，不知道自己在打什麼，ooc警示。蟲很多，入內小心。
＊遲到了的個人新年賀（？
＊太敦。（還是他們寫起來最順手x
＊其實在跨年那天生病的是我。（x

窗外的陽光鋪在翠綠的樹色上灑了亮晶晶糖粉似的，讓人想到熱呼呼烤好的鬆餅。洋溢著活力的氛圍伴著對這個季節來說似乎是太過刺眼暖和的日光，一切看起來就像夏天的情景然而實際上卻是12月的末尾。風吹過樹梢聽得見颯颯聲響，似耳邊呢喃又若搔癢著皮膚的小爪子，樹影摩挲在窗頭搖曳生姿，跳起舞來搖晃著影子好像整個視野都跟著晃悠起來。
即使以牆與窗作為隔離，也還是能感受到外頭天氣有多好。明媚的陽光在誘引著人們出門遊玩似的。是個宜人溫暖而且適合出去玩的日子。
冬天裡這樣的日子很珍貴，肯定抓緊了機會也要好好在這一天玩個夠才對。……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中島敦在這麼想的同時一邊因為沒抑制住的咳嗽而整個人震動起來，捂住口鼻他只能將自己再埋進被子裡深一點，從腳底手指四肢末端竄上來的寒冷簡直像是要嘲笑在這種時候還窩在被窩裡的自己一樣。吸了吸鼻子，壓下從喉嚨深處似乎又要再一次咳起來的騷動，再把被子攏得更緊包得密不通風，當然這所有的動作都比平時慢上了幾倍才完成。
近乎哀怨的他的目光望著在空氣中與懸浮微粒一同舞動得十分開心的光線，手指稍稍在不遠處的地板上拂過去就能感覺到現在太陽所傳遞到地球八分鐘前的溫度。他記得很久以前在書上看過，太陽光從太陽到達地球需要八分鐘的時間。

如果太陽在這一秒失去了光芒，在地球上的我們在八分鐘以後才會感覺得到。

在某處看見過的文字驀然就那麼跳進了腦海，像是同樣夾帶著陽光的溫度一樣灼灼躍動在腦海的某個地方。
就像那時候，掉落空中那時候，浮現在近乎空白的腦袋裡也是在哪裡曾經映在眼瞳而留下了記憶碎片的話語。
如果將一生當中聽見看見擁有了的話語收集起來，也許能夠鋪成一片廣闊的天空吧。
不論是辱罵也好安慰也好，話語這樣看似不起眼的東西卻是能夠帶來十分強大力量的咒語一樣。

“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明明擁有了一切還老是沉浸在過去的傷痛中無法自拔的蠢蛋！”
“為了生存許可而甚至不惜犧牲性命，真是愚蠢至極。”
“當然愚蠢。－－因為那些話與過去的事情，都跟現在的你毫無瓜葛。”

像是某人狠狠給他一擊當頭棒喝的話。

“雖然我無法抹消你的過去，但是身為前輩我偶爾還是要像這樣給你些建議－－”
“不要憐憫自己，不然人生將會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惡夢。”
“雖然院長對你的所作所為的確不能原諒，但也正是因為那些殘酷的對待，或許才成就了現在這樣堅強的你。”
“這是你的勝利哦，敦君。”

或是，像那樣時而像是毫無暖意，時而又像是被擁抱著一樣的，那個人的話。

他想起了以前院長在對他施虐時那看似可怕而毫無感情的臉。想起了三方混戰時候燃燒著的街道。想起了在天空中看似悠遊美麗的白鯨。想起了不論是港口黑手黨或是武裝偵探社都盡力想要守護這座城市，而暫時達成協議的時候。想起了與某個他不理解的人相互衝突而感到靜不下心來的時候。想起了當誰說出愚蠢說出的話卻字字句句敲打在心面上的時候，他彷彿明白了什麼一樣。想起了聽見那一頭被抓走的少女用著毫無畏懼的聲音說著要犧牲自己的時候，彷彿慌張地近乎嘶喊著的自己。想起了後來落地後輾轉因為事件的結局而又喜極而泣的瞬間。想起了那個人對他說，“這是你守護下來的城市”，那被漫天橙色火焰燃燒的天空下那個人的笑臉。

輪轉在眼前的畫面一片一片像是暴風雨那樣掃過，腦袋裡被攪得亂七八糟卻又好像清楚可見脈絡。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夢。在既飄忽又無從確認的現實與夢境的邊界他眨眨眼覺得一切都失焦而混濁不清。或許睡著也好，做夢也好，在現在這樣的時間裡醒著大概只會胡思亂想，連自己的思考都不能控制感覺比煩躁還要令人不安。

頭好痛。

明明外頭是那樣的好天氣我還感冒了，體質這種東西真的令人摸不著頭緒。中島敦恍恍惚惚這麼想。

12月31日，2016的最後一天。記得偵探社今天還有活動，晚上要一起跨年倒數什麼的……偏偏自己從早上開始就不太舒服，以為只是輕微地不會被發現，中午過後症狀就嚴重起來，咳嗽流鼻水樣樣都來，身體上的疲累感也是無從去除，後來國木田就乾乾脆脆替他請了半天假，叫他回去好了再來上班不要在這裡散播病菌還拖累工作的進度。當然他知道國木田並非真的有責罵意味，只是聽起來很兇的關心方式而已。
一起同住的少女也是一大早就不在社內，聽說是跟尾崎紅葉有約，可能要一起度過這一年的最後一天吧。
拖著生病不太舒服的身子回到宿舍，他喝了幾口開水後沒做什麼就覺得好累，緩慢速度地將被子鋪好躺進去，旁邊的小茶几上就放著水杯以便就近拿取，窗戶玻璃沒攔住的陽光就肆無忌憚地佔據了除了他以外的空間每一處。然後窩著窩著睡意沒有那麼強烈但是疲憊卻是讓人眼皮越來越沉，莫名地就冷起來，攥緊了被子似乎還不夠一樣，他在想要不要再去拿件外套什麼的穿上再躺進來。

對了……他還沒有吃藥。
掙扎著強迫自己的身體與被窩分離，會覺得冷是因為生病的關係，外頭天氣那麼好二十幾度壓根不像冬天該有的氣勢，儘管如此發著顫的身子還是無法感覺到外界的暖和。爬起來以後步伐搖搖晃晃的，簡直像牙牙學語的孩子在學走路似的。他走到廚房裡打開櫃子翻找著成藥。

……奇怪了？
仔仔細細翻了又翻，找了又找，結果最後一無所獲。他以為之前自己在採買日常用品的時候有記得買藥……看來是記錯了。
這下子……

－－咳、咳！
突如其來又咳了起來。邊掩住嘴邊稍微收拾了下櫃子、關上門，還是去拿了件外套套上，他才又窩回了被子裡。
生病真的好難過。
尤其在這種時候、特別的日子裡生病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悶。
在閉上眼睛以前窗邊的陽光已經開始西斜，過不久，無盡深邃的黑夜就會降臨在這座都市了吧。一邊想著，意識也隨著疲憊感沉進了深層的汪洋裡，睡去。

-

醒來的時候外頭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
他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喉嚨深處還有想要發作的搔癢感，被他努力地壓制住。可能因為整個人連同被子蜷縮成一團的關係，現在感覺體溫有點高。希望不是發燒了才好。
望著一旁的榻榻米發呆了下，過半晌他才好像恢復了行動能力一樣翻過了身坐起來，時間流逝慢地像是定格了又減速播放的錄影畫面一樣。放在茶几上的水杯裡已經沒有水了。翻開躺在一旁的方型機體，螢幕的白光有一瞬讓他有些不能適應地用力眨了眨眼，看清楚上頭顯示的時間停止在8點57分，他愣了一下，原來自己睡了那麼久。
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後，他推開被子，睡了一覺雖然沒有想像中復原的那麼好，可是已經不會渾身發冷。儘管不是很餓，但應該還是得吃點東西……他拿起空水杯再次走到廚房，想著冰箱裡好像還有白吐司，吃幾片再回去睡覺。好像什麼都沒做就很累又一直睡覺，不過為了要讓身體快點康復，多休息是很重要的。

才這麼想著想著，不經意瞥過去的眼睛卻好像捕捉到了不該在這裡的東西。
原先起來的時候他沒發現到。

「－－太宰先生？！」
「唔，這時候該說……早安呀敦君！」
別開玩笑了都已經天黑了好嗎。

中島敦一如往常帶著吐嘈的表情看著自家莫名其妙出現的前輩。接收到視線也不慌不忙，伸了個懶腰之後還打了個呵欠，他的先生還是帶著笑同平時一樣說著些不著邊際的話。
「我還期待敦君一醒來就看見我呢，結果整－－個被徹底無視了。啊啊真讓人傷心－－」
他不想一一吐嘈這個人的話、語氣還有那誇張的捧心口哀怨戲劇化的動作。會很累。
他難得直接忽略吐嘈的必要，直截了當問出想知道的問題。
「太宰先生……為什麼在這裡呢？」今天偵探社的大家不是要一起去倒數嗎？
「欸我不知道有這回事耶。」
「……」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中島敦看著那張笑笑的臉蛋無言以對。
「有什麼關係，反正敦君不也沒去嘛。」
「不，我是因為感冒……」
因為忽然的咳嗽他微微撇過頭去，即時用手背遮住嘴巴抵擋可能會被自己散播出來的病菌，等到緩些了他才轉回頭。
「……太宰先生也快點出門去，不然可能會被我傳染的。」
「欸－－可是我能去哪兒啊？」
「您不是晚上都會去一些地方消磨時間嗎，像是酒吧之類的。」雖然喝酒過量是不好的。他有些小聲的補上後句。
「今天不會開啦。我前幾天就看過貼在門口的布告了。」
「……不管怎樣，您不要待在這裡啦。」
「敦君，你是不是發燒啦？好像體溫有點高。」

想要趕人趕不走，推著對方要走向玄關處的手反倒是被抓了過去摸了摸測試溫度，再來就是手掌覆上他的額頭簡單地量了量體感溫差。完全不理會他想要趕他出去的話，自顧自說起其他的話題來。

「敦君該不會沒吃藥吧？」
「……家裡沒有藥……」
「果然。」

預料到這種情況我給你帶藥來囉。
似乎是得意洋洋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藥盒，打開來放了幾粒在他手上。
將自家後輩壓著肩膀坐下，走開之後再將剛才他遺留在廚房平臺上的水杯拿過來給他。

「既然生病了就要好好吃藥哦敦君。」
「……」
中島敦花了一點時間重新反應過來，不對啊他原先是要委婉地請這個人出去的怎麼話題被帶著繞著轉了幾圈就變成是他自己了？他老是被這個人牽著鼻子走啊。
「太宰先生……」
「敦君啊現在出去哪裡肯定都不會比這裡好的你信我。」
然後他一臉無奈又不能說什麼反駁地聽著自家前輩滔滔不絕說著“現在外頭都是人潮他不想像餅乾一樣被夾扁或像魚一樣被人流推著走”、“而且現在肯定外面都是成群結隊的嘛你忍心我一個孤伶伶的去跨年嘛敦君”－－諸如此類的話源源不絕地從那個人口中說出來，儘管可以推翻或是吐嘈的點不在少，可說實在的，中島敦他現在也沒有那種力氣和精力。最後他只好投降似的妥協，說著“好好我不趕您了您別再說了”的話然後看著對方早知道會這樣的表情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一樣。

「對了敦君，晚餐不吃嗎？」
他搖了搖頭。說真的他沒什麼食慾，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只想倒頭就睡。
「那、」
茶褐色的眼睛轉了下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少年緩緩地移動到床鋪附近好像準備要窩進去的舉動再丟出了一個疑問句。
「要倒數嗎？」

少年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頓了一下才想起來，啊、對哦，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
今年對他來說其實是個很棒的一年。遇見偵探社的大家、知道自己究竟擁有著什麼樣的能力、學習如何運用與控制、試著去幫助別人、能夠三餐溫飽、住在有天花板的屋子、明白自己的不足還有那麼多那麼多、終於解開了一直以來纏繞在心頭那樣夢魘般的枷鎖、拯救了自己所在的，這一座城市。
回顧過去一年，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不論是好的壞的，可怕的溫暖的，感到歉疚的感到開心的，許許多多的豐富多彩的回憶彷彿比過去自己活過的那十八年還要多。
對他來說，這一年可能是很多他不想再有的第一次經驗或是事件發生的一年，可是，無可取代的重要回憶卻可能是他一生當中最為深刻的時間。第一次感受到的，這個世界的各種樣貌。不是從書本上汲取的知識，而是親身去體會的事情。還有那般溫暖的人群，也是第一次去接觸與擁抱吧？

今年就要過了呢。
儘管發生了很多事情，而他現在也仍然不甚成熟地存在這裡。
可以一直活到了現在，肯定、除了自己，也是因為了好多好多人的影響才有了現在的這個自己。

送走這個年的機會，實屬特別而難得。
他想倒數，可是身體卻應該要好好休息不該熬夜才對。

彷彿看穿了少年所想著的事情，他的前輩在一旁笑笑的，後來他說。
「敦君就先睡一下吧，快到12點的時候我會叫你。」
「……唔，好，那就、麻煩太宰先生了……」

掙扎了一下還是沒能推辭，少年大概心裡的確是期待著倒數這一天的，不巧生病感冒應該覺得很可惜吧。
躺進被窩裡，少年似乎很累的模樣，不一會兒就散出了平穩的呼吸聲，沉入了夢境的海洋裡。
茶色的眼眸裡漾著笑意，凝視著少年安詳的睡顏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時鐘，時間還在緩緩地流逝著。距離午夜時分還有兩個多小時，他的白髮後輩還可以好好休息一會兒。

等到11點過半的時候，再叫醒敦君好了。
伸手摸了摸那頭滑順潔白的頭髮，像小貓一般的少年。外頭夜色裡，星光零零散散地點綴，今晚沒有看見月亮。不過，眼前的雪白卻已像是奪取了漫天的光輝燦爛，彷彿全世界的顏色都在這裡。
吶，你說，我遇見你是不是今年最棒的一件事啊。

2016年的倒數計時，還有兩個小時又三十五分鐘零九秒。

#

※接下來的碎碎唸可能會很長，不想看的親記得跳過哦。

＊說真的我好喜歡看太敦談戀愛喔（
看他們兩個待在一起，互動什麼的就算不是說著什麼很重要的話也沒關係就是喜歡他們啊。
從一開始我追文野的時候就站定了這個cp，就算之後雜食可以吃雙黑可是吃任何敦受我心裡的第一順位還是他們。就算織田作先生出現之後太敦這個cp變得微妙，吃織太也寫過織太可是我最喜歡的還是他們。我不知道我這樣會不會引戰說真的我幾乎沒因為cp跟人家吵架過，我大概就只是想說說我有多喜歡他們倆。就算單人角色第一名敦敦快要跟織田作並行了我還是最喜歡敦敦跟太敦（）
＊可能在胡言亂語吧我想，我腦子裡一團亂不是很清楚自己在打什麼。
＊還有就是要說對不起，因為三次元面臨考試這個假期又剛好感冒生病了，碼出來的東西說實在真的不理想到了一個極致，除了對這樣的自己毫無進步感到相當厭惡還很對不起在去年年末點了文的親，新年才剛開始就要為欠的債道歉的我真的是很差勁啊……。接下來可能要等寒假才有可能還點文，中間如果又跑上來晃悠可能只是發個評論什麼的，更新請不要期待，就算更新也有極大的可能不是還債。
＊新的一年原本該說還要多多指教之類的……這一年我只希望我可以變成一個更好的人不要再為差勁的自己後悔了。一定要好好反省檢討有許多不足的自己。
＊內文我完全不知道我在打什麼，還願意看的親絕對是天使無誤。這其實有點算是新年公告（？）如果有想到要補充的會再補上來。
＊總之對不起，還有謝謝。接下來的這一年，還要請你們多多包涵。
※希望大家的新年願望都會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