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復健。常態不在線人口。慎fo。
最近主力在怠惰組黑真/太敦。


坑頭太多了歡迎找我聊聊(什麼)
尊多神仙愛情我每日為他們哭泣()


大腿肉有夠難吃。救人啦

※黑真|吊真|太敦|薰嗣|臨帝|エース監♂|燐ニキ|指受け|和希|櫂愛|尊多※

潮騒が聞こえる。

*想到哪裡寫到哪裡。不知所云。
*OOC警告。
*明明標薰嗣卻半點薰嗣也沒有(。







從遙遠的地方,好像傳來了海浪的聲音。

到底有多遙遠呢?很遙遠,很遙遠,十分地遙遠。只知道絕對不是近在自己能夠觸及的地方,那樣的距離。
是宇宙成形時那個爆炸展開的龐大嗎?是從地球的這一端,到對面的那一端的間距嗎?還是,六百億年以後,人類都消失了的那個世界來臨時的分割呢?

不知道,但是,總覺得,好像聽見了什麼應該要知道的聲音一樣。
像是喜歡的曲子,或者是熟悉的卻遺忘了的嗓子……可是是喜歡跟熟悉的話,怎麼會忘記了?

那或許是因為……






「--」
落在他肩膀上的觸感伴隨著來不及捕捉到的話語。
他重新睜開眼睛,全身像剛從某個可怕的夢境脫離般被冷汗細密的覆蓋,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黏膩感。意識像以等差級數的速度漸次回籠,飄浮著好像快要融解在空氣裡的每一分呼吸,變得真實起來的同時他察覺到原來在肩膀上的是不屬於自己的人體的一部分。

在餘光裡他看見白皙到有如會消失不見一樣的顏色,那是一只擁有纖長手指的手掌。似乎不是為了要做些什麼而放上去,輕輕地像只是一根白色的羽毛落在肩頭的觸覺,而後停留了兩秒再多一些,才抽離開來。
他感受到忽然的心慌,只因為那掌白色消失在咫尺的視野裡。
在回神以前身體已經自己動作起來。

「哐啷」還有有些刺耳的「唧嘎」聲讓空氣被劃開一道口子。那是椅子因為本來坐在上頭的人過度反應的動作而被驚擾傷害的悲鳴。
課桌也跟椅子一樣被推了開,不過椅子傷勢嚴重的翻倒在了地上。



「……碇君?」


像是良久的宇宙爆炸後寂靜的空間傳來的細小聲音。
空氣中的騷動平靜了下來。
那個聲音的詢問聽上去有點平淡,藏在裡面細微的擔憂卻已經不是幾不可見。
屬於少女空靈而纖弱的音頻在空間中短暫停留,他回過神來先看見的是與剛才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白皙手掌相似的少女的手。抽回後還停滯在胸前,些微彎曲的手指靜止不動就像陶瓷做成的那樣精緻。
一雙如寶石般的紅色襯著淺藍的髮絲緩慢地眨眼,陰影覆蓋下掩去了其他的什麼疑惑的言語或者夕陽橘紅色的灰燼。
他呆呆地看著就在兩步距離內的少女,直到對方再次伸手碰觸到他的臉頰。

「……碇君,沒事嗎?」

「……綾波……。」

就像是重新開機的電腦一樣,他以自己也不曉得的緩慢回復著本來早該熟知的狀態,喚出了名字。像自我確認著什麼。或者向某種未知的東西確認著什麼。
眼睛一瞬間的模糊裡他什麼也沒有看見。出現的只有那只白皙過分的手,而他卻想著眼前的並不是他所望見的那一個。
……我在想什麼?

「……啊,綾波、抱歉,恍神了……我沒什麼事的。」
「……真的、沒事?」
「嗯。」他露出了有些安撫性的微笑。
少女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像確認完畢似的再度抽回了手,儘管依然微弱卻是足夠清楚聽見她說「沒事、就好」的句子。
「……啊,椅子我來扶就好了!」他發現對方彎下身子似乎想要去拯救那一只倒地不起的椅子,急忙搶先一步抓住椅背,少女看了他一下,收回了手。「綾波是忘了帶什麼嗎?走了才又折回來教室……」
「……“紅色”說,碇君可能又在教室裡睡著了。」
「“紅色”是……啊,妳是說明日香嗎?雖然說她是很喜歡紅色啦……」
「……她說過,不要我叫她的名字。」
「那個應該不是認真的啦……」他想像得出那個氣勢凌人的橘髮少女跟綾波說那句話的樣子,大概又是氣話或者什麼的吧……苦笑著他想,幸好來找他的人是綾波而不是另一名少女。

「--做作女妳去那麼久是在幹嘛!」

才剛想完,人就來了。
與氣勢洶洶一把推開教室拉門的明日香對上眼,他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快步走過來的少女給抓住手腕、拉著走了。
「等一下啦明日香我還沒拿書包--」
「在做作女手上啦沒看見嗎!」
「也不必走那麼急啊、……」
「“紅色”,慢一點。」
「你們兩個一搭一唱的真讓人不爽!」

放學後的教室,西沉的太陽的屍體彷彿浸泡在一片毫無邊際的水裡。
而這裡並沒有墜落的天使。




ⅠⅠ



記憶是誆騙的魔術師,時間則是拐走記憶的小偷。


他忘記在哪裡看過類似的話了,不過也沒有特別想知道,所以也就無所謂。

他在上課時神遊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常態,更別說這陣子他的睡眠狀態直線下落。不是莫名的失眠就是,睡了,卻淺眠得一個晚上醒來好幾次。或者多少個夜晚他被連內容都不記得的噩夢給嚇醒,再來就再也睡不過去了。
一點一點堆積的疲勞與不適就從他白天精神不濟且眼眶下圍漸漸變深的黑色裡顯露出來,本來也只是偶爾在課堂上發呆恍神,現在一不小心就會一連睡掉了一節半,他的異狀也被周遭的人看在眼裡。

「笨蛋真嗣,你晚上不睡覺都幹什麼去了?」
「……唸書?」
「不是吧,我看真嗣你是看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所以整晚沒睡對吧~」
「碇會那樣嗎?我看是熬夜打遊戲吧?」

冬二跟劍介也加入了隨便臆測的行列。橘髮的少女雙手環胸一副鄙視的樣子看著他,綾波倒是跟往常一樣,沒有什麼起伏的表情。
他只能臉上帶著苦笑解釋自己只是晚上沒睡好,說出你們不要擔心這句子的時候還被明日香一口反駁「誰要擔心你這笨蛋啊」。綾波則是安靜看著他一會兒,才出聲說了一句「碇君不要勉強自己」。
「要是真的很嚴重就要記得去看醫生知道嗎你這個笨蛋!」
明日香重重彈了下他的額頭。惹得他吃痛地捂著抱怨了幾句。





今天的生活還是與昨天沒有什麼分別。

早晨起床匆匆忙忙,被住在隔壁的鄰居少女明日香用大嗓門與暴力行為催促著快點出門,踏出家門時順便鎖門。早上的吐司在他手上還沒來得及咬一口。上學的路途中遇上另一個轉角街道的綾波,互道早安一起走向目的地,三人一同就讀的學校。
進了教室早上好的招呼對象換成他的同學冬二與劍介,依舊是被拐住肩膀調侃了下今天又跟明日香和綾波一起上學啦之類的事情,在他微弱並且並沒有什麼作用的抗議下被兩個少年給大肆捉弄了一番。
上課鐘打了後推開門走進來的導師葛城美里還是一如往常地受到許多班上男生的矚目,一進來她便跟往常一樣先是喝斥了吵鬧的學生們,再開始點名。
體育課的時候他跌了個跤,跟還想跟過來的明日香與綾波說了沒什麼事自己去就可以了,走到保健室打開門,一頭俏麗幹練短髮的赤木律子披著白大褂坐在椅子上像是早料到一樣,頭也沒轉就讓他先坐在一旁的床邊等著。幾聲敲打鍵盤的咔噠響停下後,她起身到旁邊的小鐵櫃裡拿出棉棒、消毒藥水跟酒精,淡淡看上去冷漠的表情就說會痛的話忍一下,接著在他膝蓋上擦破的那道傷口上消毒,他蹙緊了眉咬了咬唇忍住了後縮的本能,到最後處理都完了才能稍稍舒口氣放下了一直緊聳的肩膀。小小聲的說了謝謝,赤木律子只是掃了他一眼說這是我的工作,就回頭坐回椅子上繼續敲敲打打。他走出了保健室。



他每一天的生活看似平淡,同時也充實得緊。那些細碎的或者龐大的事情塞滿了他的日子,日曆上的日期一直如沙漏的漏沙向下灑落的流逝過去,恍惚之間他也會有一種,這彷彿只是一場不大真實卻又太過冗長的虛夢的感覺,雖然只是偶爾。

校園生活,學業,考試,與朋友同學的打鬧或者談話,洗澡,吃飯,睡覺。

看起來好像十分理所當然,又好像不那麼理直氣壯。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感覺,但是有時候,他會突然覺得這個再平凡無奇的生活非常陌生,甚至會產生一種被欺騙了的錯覺,或者是虛假的不適應感。
他不明白。在幾個月以前還沒有感覺到,可現在卻總是勒得他似乎喘不過氣。好像都是從他開始睡不好為起始的。



三個禮拜前,他開始做起噩夢。
總是一睜開眼睛就已經忘了在裡頭經歷過看見過什麼,唯一明白的就是藉由制止不了的身體發出的顫抖與包裹全身上下的寒冷與細汗使他清楚知道那大概便是自己所害怕恐懼著的噩夢的存在造成。
被強制中斷睡眠的狀況變得越來越頻繁,甚至要成為了常態。他常常是睜開了眼睛就明白自己又從夢裡被推出回到了現實,而這又將是一個無以成眠的夜晚。
不高不矮的天花板上的日光燈與他面面相覷,伴隨著每一個無法入睡的夜晚,空氣中些微的悶熱是夏季獨有的特別款待,半夜十二點的寂靜裡只有掛在牆上時鐘的滴答滴答,以及他弱不可聞的呼吸聲。他緩慢地在床上坐起身來,背靠上了床旁的一面牆壁。細微的涼冷從背部與牆面接觸的部分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過來。
他爬過床邊伸手到一旁的櫃子上拿起了隨身聽。

這大概是他的一種習慣。在某些時刻,或者某些狀態下,他習慣用耳機填塞住自己的耳朵,按下播放鍵,流淌進腦袋與身體裡的樂音就像他被一個裝滿了水的容器盛了進去,漸漸地被不冷不熱的水體包圍,有時候他會覺得就像在誰的懷抱裡。但有些時候,他也會有一種快要窒息,被強烈的不知從何而來的不安給注入身體,好像就快要因為過度灌入的液體而爆炸。
害怕,於是他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經把耳機扯下並且隨身聽被扔到了距離自身有幾步遠的床緣,眼看就要掉下去。他急忙把黑色的方型盒子拿回來,放在旁邊的床鋪上。看著在陰暗之中靜靜躺在潔白床單上的黑色方塊,卻也沒了想再戴起耳機的慾望。慢慢地將雙腳曲起,抱著小腿,他將頭埋進了膝蓋與胸口之間的縫隙。



記不起的夢裡,似乎有誰在喊叫著什麼的聲音。
彷彿竭盡了身體所有的力氣。




ⅠⅠⅠ




醒來的時候他最先看見的不是床鋪上的天花板。

與平時的景色稍稍有些不同,可一樣是天花板。他緩緩地動了動身子,接著發現自己就靠在房間另一頭的牆壁上。床在另一邊,大概有三四步的距離。他最先的動作是坐直,背離開牆面。蓋在身上的薄被從肩頭滑落,赤足接觸到地板有一點冷,空氣裡些微的沁寒也讓他感覺快要犯了過敏,連忙再將被子拉上一些並縮了起來,藉由蜷曲起來的自己的身體有如能夠像是接受了他人的體溫一樣暖和起來。
大腦在寒冷的空氣中逐漸清醒過來。
他終於想起了為什麼自己不在床上而是在這裡的問題。
下意識在周身找了找,最後目光捕捉到那塊方型的盒子還躺在那張單人床上的白色褶皺裡。
他不記得自己下了床還跑到另一頭的牆壁靠著就這麼睡著了。……難道說除了失眠還有夢遊的問題嗎?
他開始想是不是真的該去找時間看個醫生。



他被忽然落下的水滴驚得整個人跳了一下。
抬頭往上看,這面牆壁上嵌著的窗戶不知何時打開了。也許是凝結在窗框邊緣的水氣化成了珠子向下砸落。他半抓著被子站起身,伸手去關那扇窗。
不知道為什麼,敞開的窗戶外還是一片黯淡無光的世界,一時之間讓他覺得有什麼梗在了喉嚨,好像有些什麼令人難以呼吸的東西灌進了他的鼻腔裡。
帶著漸層式深色,藍與黑與紫色融合的夜空在逐步崩解。他看見以肉眼可見的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是慢的速度被層層推開的顏色正在消褪,從遙遠的邊際線上侵入的米白與一點的微光使這片天空開始亮起。
這個世界正在甦醒。

那一瞬間他卻忽然覺得這黑夜消失,白晝開始了一天的時間也許都不應該如此理所應當。



天空中已經看不見星星了。




IV




週六的街道上,不少人們來來去去。他站在斑馬的尾巴上,被步伐快速的人流給推向了大草原的邊境。

腳步有些不穩,被人群推擠下好不容易站好了腳,抬頭他望著頂上的天空,蔚藍的畫布在城市的上空被矗立的高樓剪出參差不齊的形狀,鋸齒狀階梯狀的邊角像小學生美術作業貼上去的色紙。下意識伸出手掌,從指縫之間隱約透下來的刺眼陽光來自多少光年外的恆星,他想起了拂曉時刻沒能見到的那一條屬於夜晚的河流。今天晚上如果醒著不妨就看看吧,他想。
手指上接收到了來自太空遙遠星體的熱。抬手抹掉了額上的汗水,這樣的天氣總是令人不願出門。夏季的豔陽炙燒著街上行走的人們,他覺得自己就像烤肉架的魚兒,將要被烤熟了一樣。但是,有一些東西不夠了,必須去買才行,他小小嘆了一口氣,再擦了幾下臉邊的水珠才又邁步前行。



洗衣粉,棉棒,洗碗精。還有些什麼,是快要用完所以預先準備多買些的,洗髮精,肥皂,衛生紙。
冰箱裡還有足夠撐過四五天的食材,於是他決定就暫時先不買其他的東西了。
從販賣店走出來走的是另一邊的小街,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跟剛才一樣被人潮推擠著,一部分是這個小街的區域比起大馬路涼爽,許多的巷子也是影子張網攔截了日光的蔭蔽處。
手上抱著裝滿東西的袋子有一點吃力,不過還在可以自己掌控的範圍內……才這麼想的當下,他一個不小心拐了下自己的腳,差點兒就要臉對地來個180度的虔誠膜拜。
及時扶住巷口牆壁的自己的手救了他。但是他手上的一些東西也飛出袋子滾到了巷子內的影子裡。從稍微的驚嚇中緩過,他轉進巷子裡。幾個步子他從地上撿起滾落的罐狀洗碗精,正要轉身走回本來的道路上的時候,從身後卻拔出一道有些尖的喵叫聲。

他回頭一臉疑惑地,看了看巷內的影子處,陰暗的角落裡幾個破舊的紙箱有些東倒西歪。有一點遲疑地,他慢慢走到了紙箱堆成的山邊,好幾箱是不要的紙張眼鏡或者相片框那些的小器物垃圾,猶豫著的當頭,這時那聲喵叫又再一次出現。
根據聲源,他推開一些擋在前面的破盆栽與風扇,後頭有一個普通中等大小的紙箱,意外地看上去不是很舊,保存得也還算完整,沒有什麼裂口。
又是「喵」的一聲。
他伸出雙手勉強把那箱子拉了出來,打開沒有被膠條什麼的彌封的開口,一隻毛色純白的小貓就對著他張嘴喵嗚喵嗚的叫著。

「你怎麼這麼小隻……」
他輕輕地抱起小貓,毛茸茸的觸感在手掌中蔓延開來,小貓的鬍鬚微微晃動,隨著晃擺在他手腕附近的尾巴,產生了搔癢的感覺。
「你的媽媽呢……不,你是被主人丟在這裡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著看似乖巧順從的小貓就這麼說起了話。
「現在身上沒有什麼東西能給你……」
「我家只有我,你要跟我來嗎?」

在手掌中的小毛球仰頭喵了一聲。
小動物的觸感,很溫暖,很柔軟,感覺,也很嬌小脆弱。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種無以明狀的噁心感衝上了他的喉頭。



為什麼,為什麼呢。
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卻帶著複雜的情緒湧上來的感覺。
不安、恐懼、噁心、抗拒、引起劇烈變化的拒絕與負罪感。盡是讓人只想要轉頭逃避的感覺。





他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衝出了巷子並且跑遠了好大一段距離。
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將那只小貓放回紙箱裡。
掌心中的觸感還留存著。
但是那樣的觸感卻好像,會使他想起什麼不想要想起的,可怕的,或者難受的記憶。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抱過這麼一隻小貓。
那時候他並沒有說出「要跟我來嗎」之類的話。
那他剛才為什麼,說了呢?




那隻小貓的聲音,在拔尖的幾聲嘎叫中,不自然地停止了。
然後他,說了什麼來著?
他想不起來。



*然後,大概是TBC(?
*在躁返那篇後開的長篇,可能會長篇吧,因為現在是邊寫邊想所以設定什麼的還是一片空白(
*嗯用了點貞薰嗣的片段。不過會不會整篇都是這樣就很難說了(你
*中毒太深,每天都要聽一次小王子神MAD的洗腦,大概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嗯。
*願意看的非常感謝,我還在磨練,EVA說實在的設定或者感覺什麼的,有點難抓啊。
*想要寫薰嗣的甜膩膩段子……但是原作強迫症的我似乎目前還只能刀子刀子刀子自己捅自己(。
*總之,感謝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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